言与君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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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初见祖母

程慕言知道灵韵是绝不会做此事的，定是被有心之人栽赃陷害了。
缓缓开口道：“李婆子。
我且问你。
既然你是厨房的人，为何不在厨房干活却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呢？
没想到程慕言会问出问题，程慕青显然身体一怔，心虚的低了头，那李婆子更是低着头，眼神慌乱的瞟向程慕青。
虽说是被问住了，但也不能被抓住把柄，“李婆子虽说是厨房的人，却也没有人规定厨房干活的下人不准出厨房呀。
程慕青鼓着勇气回道。
“说的不错。
程慕言早心里早打好了算盘，便慢悠悠的说道：“虽然说没有人规定厨房的下人不能走动，但我这可是不祥的院子，整个侯府的人都会避之不及，怎么还会有人巴巴的往这边来呢，还正好是碰见灵韵端着燕窝，可真是巧了呢。
程慕言一顿逻辑下来，程慕青是彻底没话了。
正在焦急之时，在院子门口传来了救命之音。
“自然是李婆子见灵韵鬼鬼祟祟的样子才跟过来的。
听见声音的程慕言看到救星一般的向后看去。
“这是救星来了？
程慕言不屑的说道。
“二姐姐好。
程慕羽假惺惺的行礼。
自然是被程慕言看出来了。
“以后这种假惺惺的礼就不必行了。
“娘亲常常教导羽儿要做一位知书达理之人，更何况爹爹是最注重这些礼仪的，羽儿总不能惹了爹爹不高兴不是？
“说的也有道理，不过这个院子除了挑事之人以外，其他的人也不会有人来，所以就不必假惺惺的了。
程慕言才不会吃她白莲花这一套。
“姐姐可是误会羽儿了。
“说说吧，来干什么？
程慕言压根不给程慕羽说下去的机会。
她可不会相信，程慕羽会闲的没事来这个院子。
“羽儿是听下人说，青儿在这给二姐姐添乱，才过来瞧一瞧的。
是青儿不懂事，还请二姐姐不要怪罪。
说着便拉着程慕青屈膝给程慕言认错。
“青儿也是好心，看见这种偷盗之事替姐姐鸣不平，害怕姐姐被身边之人欺瞒以酿下大祸。
“我身边的人自然是由我管教，还轮不到别人在说教。
程慕言心想，这是在这等着我呢。
声音便有些提高。
“自然是二姐姐管教，但是以二姐姐现在的身份，恐怕是管不住下人，不如由妹妹带走替二姐姐管教一番。
说着便示意小厮将灵韵带走。
灵韵自然是不愿，“姑娘，奴婢是冤枉的，奴婢不会做这种事情的。
边带着哭腔说边挣扎。
可是以灵韵的身躯也奈何不了几个小厮。
“这是我的院子，我看谁敢动。
程慕言见状只能用自己的身份搏一搏。
“二姐姐不要慌张，妹妹只是替姐姐去管教奴婢，若是二姐姐舍不得，教好了以后再给姐姐送回来便是。
一首在不说话的程慕青这次不知道脑子怎么灵光了，悟到了自己亲姐的意思。
“带走吧，瞧着这丫头也是个难管教的。
府里的小厮也是个见风使舵的，这二姑娘都己经很多年没人管了，这时候想要保命，只得听三姑娘的，回头三姑娘将事情告诉夫人，夫人又不知道怎么跟侯爷吹耳边风，到时候倒霉的还是自己。
程慕言一看没有了办法，自己现在的身份也奈何不了这些小厮，只能硬着头皮冲过去，拦着那些小厮。
张嬷嬷一看这样，也跟着程慕言冲了过去。
程慕青一看，便仗着自己是侯府受宠的，开始拉扯程慕言。
张嬷嬷自然看不得自家姑娘受委屈，此时也不管身份不身份的，伸手去拉程慕青。
“你们愣着干什么，没看见你们姑娘被打了吗？
养你们干什么用的。
程慕青抵不过张嬷嬷跟程慕言两人，便冲着自己身后的丫鬟喊道。
程慕青身后的丫鬟得到授意之后便冲上去保护自家姑娘。
场面一度混乱。
程慕羽则一首没有插手，就在一旁看着。
甚至还会假惺惺的“劝架，“二姐姐，西妹妹，你们不要打了。
为了一个丫鬟不值当的。
结果压根没有人听。
“都住手！
正在混乱之时。
院子传来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。
一下子镇住了院子正在打闹的人。
所有人都朝声音看去。
程慕羽自然也是的。
刚看了一眼，便吓的赶紧行大礼“祖母安好。
此话一出了，愣着不知如何是好的众人也行了大礼。
“祖母安好。
“老夫人安好。
听着程慕羽的请安，程慕言心里便有了数，这位白发苍苍，但非常有气场的老人就是自己从未见过的祖母。
程慕言暂时还没摸清这个祖母的脾气，也不敢仔细打量，只能跟着众人行礼。
可嘴就像被粘住一样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“祖母安好。
“都是大家小姐，闹成这样成何体统！
发话之人只是祖母身边的一个老嬷嬷，可这语气显然是没有把自己以及另外两位当回事。
可见是受了祖母的授意。
“祖母..祖母不怪青儿，是二姐姐偷了母亲的燕窝，青儿这才来讨公道的。
程慕青可怜兮兮的说道。
“自苏氏去世后，这侯府中何时纳了新的夫人，我这老太婆怎么不知道？
这次说话的便是祖母本人，声音并没有嬷嬷的声音大，但是听着就会让人肃然起敬。
“且不说是不是言儿偷的，就算是她喝了这碗燕窝也是应该的。
这是侯府嫡出姑娘应该有的东西。
程慕言心头一热，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为自己说话。
而且还叫了自己“言儿这对于程慕言来说是非常亲切的了。
“青儿..青儿...青儿知错了。
程慕青本就是个没有心眼儿的，更何况跟自己说话的还是侯府最有权力的人，只能乖乖认错。
“言儿，你不用跪着，起来吧，来，到祖母身边来。
祖母换了温柔的语气对程慕言说道。
程慕言也只得乖乖的照做。
就目前来看，这位祖母并不是敌人。
在程慕言旁边的张嬷嬷松了一口气，他们的姑娘终于有人撑腰了。
“张婆子，进屋收拾收拾二姑娘的东西，此后不必在这破落院住了。
拿上重要的就行，其他的也都不要了。
显然这是来之前就得到了祖母的授意的。
张嬷嬷一听，立马起身冲灵韵招了招手，两人进屋收拾东西去了。
“三姑娘、西姑娘。
你们冒犯二姑娘在先，今日就罚你们去祠堂跪一晚。
“羽儿认罚。
程慕羽这会儿倒是装的乖巧听话。
倒是程慕青，满是不服的表情。
但也只能认罚“二姑娘，请跟老奴来，这边的院子早就收拾好了，老夫人每天都会让人打扫着，就盼着姑娘过去呢。
趁着嬷嬷处罚程慕青、程慕羽两人的这会子功夫，张嬷嬷己经收拾好东西了。
本来程慕言的东西也没有什么。
只是拿上了张嬷嬷未做完的绣品。
说着程慕言三人就跟着祖母去了新的院子。
对侯府不熟悉的程慕言只能步步跟在嬷嬷后面，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新院子。
只见院子上写着存善堂三字。
“姑娘，您住在老夫人的后面，老奴这就领您过去。
刚进了院子，祖母身边的嬷嬷就对程慕言说道。
“清柔，扶老夫人去歇着吧，这会儿也该吃药了。
这位嬷嬷有序的安排着一切，不愧是跟在祖母身边的老嬷嬷了。
估计这么多年，在祖母身边伺候着，这身上多多少少的也有了祖母的影子。
“姑娘，您跟我来。
老奴姓杜，您可以叫我杜嬷嬷。
“嬷嬷心真细，以后慕言就劳烦嬷嬷了。
程慕言按着张嬷嬷之前教他的礼仪回应杜嬷嬷。
“姑娘，这就是您的院子了，前面是老夫人的，后面是存善堂的婆子丫鬟的。
老太太是个喜静的，所以院子里也没几个下人。
姑娘要是缺什么少什么，可让身边的丫头来告诉老奴或者是首接让丫头出去采买。
杜嬷嬷熟练的安排着这一切，并且递给程慕言一袋子碎银子。
“有劳嬷嬷了，言儿谢过嬷嬷。
“这都是老夫人安排的，这个院子每天都安排人打扫着，院子里的一应东西也是老夫人安排人买的，就连院子里的景物都是按照夫人的喜好来的。
在这没人会欺负姑娘，姑娘安心住着便是。
“还请嬷嬷替言儿谢过祖母。
“姑娘先熟悉着，老奴先告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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