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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公为了给私生女治病逼我早产
顾砚著小说《老公为了给私生女治病逼我早产》,现已完本,主角是顾砚白月光,由作者“顾砚”书写完成,文章简述:”孩子终于落地的那一刻,好像有什么东西生生抽离,一摊一摊的血往外涌,我的眼前逐渐模糊。顾砚没有看瘦如小猫的孩子一眼,迫不及待的拿上脐带血,交给早就守候在外的医生。孩子微不可闻的哭声在耳边萦绕,我无力的歪头。眼前的最后一幕,是他的白月光余娇娇,梨花带雨的扑进他的怀里...
来源:qwwrkbd 主角: 顾砚白月光 更新: 2024-04-07 23:27: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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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读书简介
《老公为了给私生女治病逼我早产》是作者顾砚创作的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推荐小说,老公为了给私生女治病逼我早产故事精彩优美、题材独具匠心、情节跌宕起伏,暗影小说为你精心整理老公为了给私生女治病逼我早产最新章节、老公为了给私生女治病逼我早产全文在线小说,老公为了给私生女治病逼我早产TXT电子书全集免费下载。
第二章
4
顾砚似乎懵了一下,还没说话,就见余娇娇拉着顾砚的手,发出轻笑,“没想到姜颂姐姐会想出这么老套的法子来吸引注意。
她转向顾砚,满脸委屈,“姜颂姐姐是不是怪我霸占了阿砚,故意这样说好给我一个下马威啊?
她瘪了瘪嘴,“我知道她一直不喜欢我,可当初要不是她拆散了我们,我也不会和阿砚错过那么多年。
“毕竟莹莹也是你的孩子,她怎么可以见死不救。
听到这话,顾砚的神色冷了下来,冷漠的看向医生,“告诉姜颂,别动这些没用的心思,我给她找了最好的私人医生团队,她怎么可能出事。
医生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,顾砚又冷哼一声,“她要是识相的话,顾太太这个位置还能再做几年,要是在针对娇娇的话,我不会客气!
他没有丝毫停顿,搂着余娇娇上车。
原来灵魂感受到的痛楚也那么真实,我的泪水夺眶而出。
这六年来,他又何尝对我客气过。
就连我死了,他都不愿意去看我一眼。
5
他搂着余娇娇回到了家里。
桌上还放着我研究了很久的新菜式,顾砚挑食,为了让他多吃一点,我都是亲力亲为,费了很多心思。
我是被顾砚强硬的拖到私人医院的,家中还有我挣扎的痕迹。
顾砚看着被我打落的香水皱了皱眉头,脸色有些阴沉。
“顺产都是可以当天下地的,差不多就滚回来收拾,一个家像什么样子!
他罕见的主动给我发了条短信。
即便已经心死,看到这条消息时,我还是情绪翻涌,阵阵难受。
怎么连死都不得安生。
顾砚想了想,又敲出几行字,“这次是委屈了你,不过为了莹莹也没有办法,你本来也欠娇娇母女的,我会尽量补偿你。
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几行被他发出去的文字,笑出了眼泪。
我欠余娇娇的。
可我拼命想,拼命想,也想不出我欠了她什么。
余娇娇是和顾砚有婚约不假,可六年前她爱上了国外的导师,瞒着所有人偷偷飞出国。
顾老爷子知道这事后,怕顾砚伤心,一力压下消息,整日愁眉苦脸。
顾砚要结婚的消息早就放了出去,那时顾氏刚刚站稳脚跟,如果这时候出了岔子,对公司也是一场浩劫。
于是我跑去求顾老爷子,既然顾砚终究是要娶一个妻子的,那不如就娶我吧。
我喜欢顾砚,很喜欢很喜欢。
我父亲曾经对顾家有恩,顾老太爷便出面当了这个恶人,逼迫顾砚娶我。
所以顾砚恨我。
他的柔情只对余娇娇,可我以为只要我坚持,再寂静的山,总有一天也会为我哗然。
我输了。
输的彻底。
连命都搭了进去。
我亲手铺的床上已经传来阵阵喘息。
余娇娇跨坐在顾砚身上,两人难舍难分的吻到了一起,慢慢倒下身去。
暧昧气氛攀升,我仿佛被禁锢在黏腻的糖水里,惹人窒息。
余娇娇面色绯红,顾砚的手放在她的细腰上,阵阵呻吟犹如魔音萦绕,我捂住耳朵崩溃尖叫,可喘息声无孔不入,令人作呕。
我挣脱不了束缚,被迫看着他们极尽亲密,几乎疯魔。
胃里翻江倒海,就在我几近崩溃之时,顾砚的手机响了。
“阿砚,看我。
余娇娇不满的压住顾砚的手,按灭了屏幕。
顾砚满眼柔情,我却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。
那是医院打来的电话。
如果不是紧急的事情,私人医生怎么会在半夜打电话给顾砚。
我的心揪了一下,孩子青紫瘦小的身体在我眼前闪过。
医生坚持不懈的打来电话,顾砚皱起了眉头,我不停的祈求。
接啊,接啊。
顾砚终于接了电话。
里面传出医生着急颤抖的声音,“顾先生,孩子不好了!
6
余娇娇腾的从床上坐起,“哪个孩子,我的莹莹怎么了?
医生愣了一下,“是—是顾太太的孩子。
大脑嗡的一下,全身血液凝固,我双腿发软,奋力想夺过电话,却只能穿过屏幕。
余娇娇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,环住顾砚的腰轻嗤,“阿砚,姜颂姐姐为了你,怎么连咒自己孩子的招都能想的出来啊?
顾砚神色渐冷,医生还在焦急的催促,“顾先生,您快过来啊。
顾砚冷淡的嗤笑,不见一点温情,“让姜颂别白费力气了,我不会去的。
他直接挂断了电话,重新搂上余娇娇的腰。
我在空中目眦欲裂,发了狂的哭喊,我的孩子,我那不足七月就被迫出生的孩子!
连陌生人都在着急,可顾砚,他的亲生父亲,居然以为我在拿他的命开玩笑!
我拼命挣脱,想赶去医院,可直到筋疲力竭也无法离开顾砚分毫。
“阿砚!
余娇娇动了动,软声催促。
顾砚却有些烦躁的揉了揉眉心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面色有些阴沉。
“睡吧。
他翻了个身,搂住余娇娇闭上了眼睛,眉头却没有松开的迹象,时不时心神不宁的看一眼手机。
铃声如惊雷炸起时,顾砚好像早有准备一般立马接通。
里面传来爷爷暴怒的吼叫,“你这个逆子!马上给我滚到医院!
7
顾砚手一抖,立马翻身下床,拿起外套披在身上。
“阿砚你要去哪?
余娇娇搂住他的腰不让他走,顾砚头一回对她冷了神色,连句解释都没有,就拂开她的手急匆匆的往外走。
我跟着顾砚一起赶往医院。
一路上,他把车开的飞快,脸色难看的不行。
我只觉得一片悲凉。
他在着急什么?
他不是觉得这些都是我编造出来的谎言吗?
他下了车,给爷爷拨通电话,“我到了。
“滚到负一楼!
顾砚的脚步倏的停顿,声音有些许颤抖,“什么?
负一楼,是太平间。
爷爷悲痛不已,“滚过来给你的老婆孩子收尸!
顾砚眉心一抖,眼神中有瞬间的茫然,呆呆的转头看向手术台。
大片鲜血还未清理,我的遗体已经不见了。
顾砚没有去负一楼。
他颤抖着手,一间一间的打开病房。
“姜颂,你躲在哪间病房,你居然联合爷爷一起来骗我!
“害得我大晚上过来找你,你现在出来给我道歉,这事就算过去了,大不了我答应你不跟你离婚。
“你别太过分了,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!
他固执的打开每间空病房,茫然的寻找我的身影。
可他注定要失望了。
我灵魂颤抖,悲痛欲绝。
装给谁看?装给谁看!
顾砚最终还是到了负一层,爷爷站在太平间门口,老泪纵横。
我眼眶一酸,瞬间飙出眼泪。
爷爷看起来苍老了很多,明明就几日未见,一向硬朗的身子骨佝偻不少。
顾砚对我不好,可爷爷永远站在我这一边,当初我要嫁给顾砚,爷爷苦口婆心的劝了我良久。
他摸着我的头告诉我,颂颂很好,要嫁给个爱颂颂的人,顾砚那臭小子不配。
可坠入爱河的少女根本听不进一点劝告。
我执,所以满盘皆输。
顾砚身子微颤,走到爷爷面前,缓慢的扭头往太平间里面看去。
爷爷高高举起拐杖,“啪的一下重重的打在他身上,苍老的面皮抖动,,“你怎么对得起姜颂,你让我怎么跟她父母的在天之灵交代!
爷爷转身抹泪。
顾砚恍若未闻,呆呆的看着太平间,脚步踉跄,手抖的厉害。
“不可能的,姜颂,你又在玩什么把戏?
我愤怒的不可自抑,都到这个时候了,他还觉得这只是一个玩笑!
顾砚眼眸颤动,呢喃了好多声我的名字,也不见床上有些许动静。
太平间好冷啊,冷的我好难受。
顾砚终是走进了狭小的床,手揪着白布停顿,腕间暴起青筋,一把掀开白布。
一大一小两具尸体映入眼帘。
8
我的孩子还那样小,皮肤薄如蝉翼,血管清晰可见。
可小小的脸上不见一点安详,仿佛受了很大的痛苦。
就这样安静的,毫无生息的躺在我的身边。
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间爆发,对顾砚的恨意攀上到极致,恨不得重现于人间把他撕的粉碎!
我拼尽全力,也只能看着魂体穿过小小的襁褓,
悲怆的哭声从喉咙嘶哑的迸发,却无人听得见。
顾砚双腿一软,攀附着病床,眼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“怎么可能,怎么可能—
他一把揪住旁边医生的领子,双眼猩红,额头暴起青筋怒吼,“我不是说了要最好的医生,你们不是告诉我有很多产妇七个月早产吗!
医生看着他发狂的样子,似是不忍,“顾先生,七个月早产不是没有存活的案例,但我从医数十年,还未见过打催产素故意让孕妇早产的。
“顾太太身子孱弱,产后就大出血,孩子还未发育完全,先天不足,我拼尽一身医生抢救,也没能救过来。
“这些风险,术前我都已经告知过您了。
顾砚的手倏的一松,踉跄着后退两步,满眼迷茫。
医生告知他风险时他在干什么呢?
他在搂着哭泣的余娇娇,在跟我放狠话,“这是你欠娇娇母女的,就算死在手术台上,也是老天给你的报应!
他明明知道我可能会死,明明知道七个月的孩子能活下来实属万难。
他都知道,但他不在意。
我没有余娇娇重要,我的孩子也没有余娇娇的孩子重要。
一命换一命,他说是我的报应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,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!
他死死撑住病床边的护栏,面色阴沉的要滴出水来。
“是您说,这是顾夫人使的把戏,就算真出了意外,那也是她的命数。
医生不卑不亢的回答。
顾砚浑身一颤。
“逆子!
爷爷气的脸色涨红,举起拐杖往顾砚身上打,出现一条条血痕。
“你怎么敢这样说话,你怎么敢!
爷爷抚着胸口大喘气,眼里满是悲痛和后悔,泪水填满了脸上的沟壑。
“颂颂怀了你的孩子!你居然给她打催产素,你是不是人,我老头子没有你这个孙子!
“我—我—
顾砚说不出话来。
“不是的,我没想害死她,我没想害死姜颂。
他满眼茫然,无措的看着我的尸体,“我以为会没事的,他们说七个月可以生的,我以为,我不知道她会死—
顾砚声音颤抖,隐隐带着哭腔。
“我只是想救莹莹,我没想让她死的,没想让姜颂死的。。。
我尸体脸色惨白,顾砚声音越来越抖,颤抖的碰我的脸。
我只觉得这一切荒谬可笑。
我和顾砚,也曾有过一点少年情意的。
门当户对,青梅竹马,我们天作之合。
我父亲和顾砚父亲联手创业,两人互相扶持着度过最低谷的那段时间,两家关系坚不可摧。
后来一场车祸带走了父母,我小小的身子捧着两个骨灰盒,哭昏在雪地。
是顾砚捡起了我。
是他把我扛到有力的肩膀上,擦去我的眼泪,坚定地告诉我他会永远对我好。
可是后来,余娇娇出现了。
这段人人羡艳的关系里,成了我千万个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夜晚,成了我苦苦支撑的单恋。
他或许真没想过我会死。
但他也不在乎。
我看着顾砚把头埋在我的发边,肩膀微颤,心中悲凉一片。
余娇娇赶来时,爷爷正拿着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打在顾砚背上。
顾砚仿佛没有痛觉,只呆呆的看着我。
余娇娇扑了上去,小脸布满泪痕,“别打阿砚,阿砚也是为了救我们的孩子!
爷爷怒极反笑,“孩子?你又是哪个上不了台面的货色,我顾家从不认私生子!
他是心疼我。
余娇娇眼里闪过一丝怨恨,梨花带雨的看着顾砚,期盼顾砚替她说话,可顾砚一动不动的盯着我,好像个丢了魂的木偶。
余娇娇咬了咬唇,仿佛下定了决心,搂住顾砚的胳膊,看着爷爷,“我知道爷爷因为孙子没了伤心,可顾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孙子。
“莹莹也是顾砚的孩子,是顾家的孩子啊!
她眼珠一转,看了看顾砚,理直气壮的看向爷爷,“大不了,我再给阿砚生个男孩就是了。
9
我浑身发冷,怒气激涌而上。
我尸骨未寒,孩子刚刚离世,余娇娇居然就在爷爷面前要名份!
我孩子的命在她嘴里,远远比不上顾家一个头衔来的重要!
“闭嘴!
爷爷的拐杖重重的点地,面目扭曲的朝余娇娇嘶吼。
他气的喘不过来气,把拐杖狠狠的丢在顾砚身上,“你看看你找的是什么冷血没良心的人!
余娇娇吓懵了,嘴唇嗡动不敢说话,双眼盈满泪水,可怜巴巴的看着顾砚。
顾砚脸色阴沉,再看不出一点温柔,“你刚刚说什么?
余娇娇从未见过这样的顾砚,吓得说不出话,甚至没法为自己辩解。
“我只认姜颂这一个孙媳妇,你要到现在还不悔悟,铁了心要跟这个不知羞的女人在一起,你就不是我的孙子!
爷爷转身离开,背影苍老无力。
余娇娇还想抓住顾砚的手,被顾砚甩开。
他隐忍的闭了闭眼睛,声音低沉,“我想自己呆一会,你去看看莹莹吧。
余娇娇满脸的不甘心,却也不敢在多说什么。
顾砚沉默的看着我的遗体,还有身边小小的婴儿,跪坐在一旁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。。
他双手掩面,泪水溢出指缝,看起来无助又可怜。
“颂颂,我没想过你会死,对不起。。。
他握住我的手,失声痛哭。
我再无一丝波动,只觉得胃里翻滚,止不住的恶心。
我能复活吗?我的孩子能睁开眼看看这个世界吗?
他凭什么通过道歉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!
好一会儿,他才收拾好自己,脚步虚浮的走向顾莹的病房。
“等会爸爸来了,你就跟爸爸说,虽然弟弟没了,但是你会永远陪着爸爸,知道吗?
顾砚的脚步一顿,顾莹清晰的童音传了出来。
“可是妈妈,你不是说姜颂阿姨是个贱货,弟弟是个小贱种,活该给我续命吗?
10
顾砚眼里的迷茫逐渐转变为不可置信,紧接着暴怒的推开门,“谁教你这么说的?
他脸色难看,顾莹害怕的往里缩了缩,小嘴一瘪,开口哭了起来。
余娇娇显然慌了神,还想用之前那套,挽住顾砚的胳膊,往他身上贴,“哎呀阿砚,孩子还小—
顾砚眼睛血红,一把掐住余娇娇的脖子,极力忍耐怒气,“你平时就是这样教女儿的?
余娇娇一颤,拼命扒拉顾砚的手,面部逐渐扭曲,泪花飙了出来。
顾砚手一松,眼里全是对温柔白月光滤镜幻灭的失望。
“姜颂是为了救莹莹才会死的!如果不是莹莹病情紧急,怎么会要她早产,孩子怎么会先天不足而亡!
他死死盯着余娇娇,面容阴森恐怖。
顾莹尖锐的哭喊搅的我头疼,无意理会他们的恩恩怨怨,也不想看顾砚迟来的歉意深情。
我只想离开这里。
投胎也好,灰飞烟灭也罢。
我不愿再跟顾砚有一丝一毫的纠缠了。
“不要再让我听见这种话!
顾砚丢下这句话,摔门而出。
我无奈的跟着飘出去。
顾砚跟不要命一样飙车到了酒吧,他的兄弟李济还想上前揽肩开玩笑,看到他难看的脸色后收回贱兮兮的笑容,“这是怎么了?你女儿手术不是成功了?
李济皱了皱眉头,“难不成是你那个不长眼的老婆跟你闹了?
顾砚倏的抬头,死盯着李济,掌心紧了紧,没有任何预兆的,一拳干在了他脸上,“给老子滚!
李济被打倒在地上,也起了几分火气,捂着脸起来,“你发什么神经!
顾砚脸色阴沉,拳头紧握,冷不丁吐出一句,“姜颂死了。
李济愣了一下,迷茫的看着顾砚。
“孩子也死了,明明医生说不会有事的,明明说七个月的孩子可以活的。
顾砚不顾李济的眼光,喃喃自语。
李济揉了揉脸,拍了拍顾砚的肩,“真的假的?
看顾砚的表情不像开玩笑,李济欲言又止。
“你不是一直很讨厌姜颂?现在—
他的话在顾砚的眼神下被打断。
我自嘲的笑了笑。
我知道没说完的半句话是什么。
现在姜颂死了,你刚好可以娶余娇娇。
顾砚对我的厌恶人尽皆知,他的朋友也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。
在他们的圈子里,提到我都是用调笑的语气。
顾砚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。
喝着喝着,他就红着眼眶,一手抵在额头上。
“李济。
他没有抬头。
“我对她,真的很差吗?
李济犹豫了片刻,无奈的叹了口气,“你什么时候在乎过姜颂,就你平时恨她那股劲,哥们还以为她死了你会放鞭炮庆祝呢。
顾砚手指微缩,沉默着没有说话。
李济揽住他的肩,“要我说姜颂对你够好的了,你挑食成这样她都能给你照顾的好好的,可惜你就是不念着人家的好。
顾砚肩膀颤抖,李济面露不忍,“算了算了,说这些也没用了。
顾砚喝了很多,眼神也失去了清明,他习惯性的掏出手机给我发短信,“来接我。
接着又愣了一下,把手机倒扣,抓着头发崩溃痛哭。
嘴里翻来覆去就是对不起我的那几句。
我听烦了,索性闭上眼假装看不见。
从前不管多迟我都随叫随到,哪怕看到顾砚时他正搂着余娇娇,甚至当着我的面接吻挑衅,我也只会忍住心痛,绝不跟他吵闹。
其实也吵过,但只换回顾砚一句冷冰冰的“是你抢了娇娇的位置,你欠她的。
我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要做出这幅很后悔的样子,无非也就是愧疚心作祟罢了。
顾砚醉醺醺的回到家。
灯亮着,余娇娇哭着扑进他的怀里。
“阿砚,你回来了,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,急死我了。
顾砚不耐烦的把她推开,“你怎么在这里?
余娇娇美眸含泪,楚楚可怜,“阿砚,你怎么这样对我?
顾砚扶着鞋架冷静了一下,眉宇间的烦躁却没有丝毫退却。
余娇娇放下身段,扯住他的衣袖,“阿砚,是我不对,我只是太嫉妒姜颂姐姐能嫁给你了。
“我保证,我以后不会再跟莹莹乱说话了。
听到我的名字,顾砚眉头皱了皱,看向余娇娇。
终究是自己的白月光,尽管眼里的不耐更甚,还是软了语气,低低的应了一声。
余娇娇看顾砚态度软化,又贴到他身上,媚眼如丝,勾住顾砚的腰带,“阿砚~
她声音娇柔,顾砚却没有动作,疲惫的背过身去,“你先回去吧。
余娇娇一怔,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砚。
顾砚抬腿往卧室走去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籍。
11
我和顾砚的婚纱照已经被拆了下来,砸了个粉碎。
为数不多的合照都被我小心翼翼的珍藏在相册里,也被剪成了碎片。
顾砚跪在地上,捡起碎相片,手指颤抖。
余娇娇还不死心,从背后搂住他,被顾砚一把拽到前面来。
他眼里压抑着翻涌的怒气。
“你干的?
余娇娇还没注意到眼前人情绪的不对,微微昂着头,还有些得意,“反正姜颂姐姐已经死了,这些留着也没用,我知道你不喜欢她,就帮你清理啦。
她兴高采烈的指着墙上原本挂着婚纱照的位置,“阿砚,这里以后就换上我们的合照好不好?
顾砚脸色难看至极,“谁让你动我东西的?
余娇娇一怔。
顾砚死死盯着她,眼神恐怖,重复了一遍,“谁让你动我东西的?
余娇娇咬着嘴唇,眼眶溢出泪水,“阿砚,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,你是不是不爱我了?
她表现的可怜又倔强,顾砚最吃这套。
可面对她的控诉,顾砚的眼神依旧冰冷,“以后不要随便到我家里来。
余娇娇美眸倏的睁大,顾砚手里紧紧攥着被撕碎的照片,闭了闭眼,声音冷漠无比,“余娇娇,我以为你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,也对你心中有愧,所以一直对你好保护你。
他睁开眼,皆是残忍的冷漠,“可是你平时教我的女儿说些什么?你又在做些什么?我真是没想到,我一直爱着护着的女孩会是这样一个冷血善妒的人!
他额角暴起青筋,极力隐忍着怒气,余娇娇往后一跌,美眸含泪,“阿砚,你这是什么意思?
顾砚背过身去,盯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回忆,冷淡的回应,“你走吧,莹莹那边我会照顾好的。
余娇娇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,逗留许久,见顾砚当真没有搭理她的意思,才含着眼泪跑了出去。
顾砚在地上坐了一夜,看着碎片落泪。
我只觉得厌恶,看都不想多看一眼。
原来讨厌一个人是这种感觉,曾经那么爱,到现在也只剩下恶心。
12
后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,我都跟着顾砚飘来飘去,想尽办法都不能脱身。
无论余娇娇说什么做什么,他的态度都不冷不热的,再没之前把她护在手心那番模样。
余娇娇哭过也闹过,顾砚日益不耐烦。
看吧,昔日的白月光,也终究变成了白米饭。
很快到了爷爷的生日,因为我的离世,爷爷不愿意大办,只叫顾砚回去吃个饭。
这也是我走后,爷爷第一回叫顾砚回去。
“阿砚,我和莹莹也跟你回去给爷爷过生日吧,莹莹说了,她想爷爷了。
余娇娇小心翼翼的看着顾砚。
我在空中嗤笑。
我死了那么久,顾砚不仅没有要娶她的意思,还态度冷了下来,余娇娇怎么可能不着急。
这是想借着爷爷生日,去顾家讨个名份呢。
顾砚皱了皱眉头,“不行。
余娇娇听他生硬的语气,咬着嘴唇衔着泪,“阿砚,你不要我没关系,可你真的忍心让莹莹上学后人指指点点吗?
顾砚烦躁的揉了揉眉心,语气再无一丝怜惜,“爷爷上次说了不想见到你们,我能有什么办法,在老爷子生日的时候还惹他烦心吗?
他摔门而去,不再理会余娇娇的抽泣。
我被牵引着飘走,看见余娇娇在背后眼神发狠,仿佛做了什么决定。
顾砚回到了顾家老宅。
爷爷的精气神没有恢复,整个人看起来苍老疲惫,示意顾砚坐下。
顾砚眼里闪过一丝愧疚。
爷爷拿出一份离婚协议书推到他面前。
“颂颂留给你的。
顾砚脸色一白,张了张嘴,紧紧盯着桌上的白纸黑字,“什么?
爷爷叹了口气,说不出是无奈还是失望,看向窗外,“颂颂来找过我,她说她努力了很久,也很累了,要放过你也放过自己,等生下孩子就跟你离婚。
他看了一眼全身颤抖的顾砚。
“她说对不起我,顾砚,你是我的孙子,可颂颂也是我看着长大的,她没有什么对不起顾家的地方,自始至终,都是我们欠她的。
顾砚的手指摸上离婚协议书,嘴唇嗡动,“怎么会,她怎么会舍得跟我离婚?
我静静的看着他的崩溃。
舍不得的。
但真的太累了。
那天我像往常一样去酒吧接顾砚,余娇娇也在。
她在我耳边小声说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杂种,就是为了给顾莹续命存在的。
顾砚只冷淡的看着我。
那颗翻滚着汹涌爱意的心,突然哗的一下就冷掉了。
我爱顾砚,可我不能拉着我的孩子一起受罪。
只可惜,我没等到产下孩子的那天,就被顾砚逼死在手术台上。
顾砚不可置信的拿着我曾抚摸过千百遍的离婚协议书,上面还有我眼泪沾湿了又干的痕迹。
他抬起头,看向爷爷,还未张口,就被一个女声打断。
“阿砚,我带莹莹来给爷爷庆生了。
12
余娇娇打扮的花枝招展,带着顾莹走进大堂。
顾砚脸色一变。
爷爷愤怒的起身,“谁让你们进来的!
余娇娇眼里闪过一丝屈辱,可马上又恢复笑容,把顾莹拉到前面,“爷爷,我带您孙女来给您庆生。
顾莹怯生生的抓住余娇娇的衣角。
“不是不让你们来吗?
顾砚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。
余娇娇不甘心的看了他一眼,咬了咬牙,“阿砚,我知道有些话你碍于孝道不好说,可莹莹也大了,她不能没有爸爸的呀。
余娇娇看向爷爷,“爷爷,顾砚爱的是我,之前您护着姜颂,可现在姜颂已经死了,莹莹也该认祖归宗了。
爷爷气的脸色涨红,“你怎么有脸说这些话!
余娇娇梗着脖子,“姜颂给顾砚生的孩子可已经死了,他现在就剩莹莹一个孩子了,您难道还不让我这亲妈进门吗!
爷爷气的发抖,大口喘着粗气,顾砚挡在爷爷面前,脸色阴沉,“你跟爷爷说什么?马上给我滚出去!
余娇娇满脸不服,“阿砚,你自己说过你是被迫才跟姜颂结婚的,她都死了,你难道不想娶我吗?
顾砚身后丢出一个茶杯,砸在余娇娇额头上,吓得顾莹大哭。
爷爷指尖绷直,指着她颤抖不已,气愤的怒吼,“你当初抛弃顾砚出国时可没有犹豫过,只要我老头子没死,我就不可能让你进我顾家的门!
余娇娇脸色一变。
她没想到顾爷爷早在六年前就把她查了个底朝天,那种因为家世不匹配被我羞辱出国的借口,也只有顾砚这个蠢货会信。
“什么?
顾砚回头看着爷爷,瞳孔微缩。
爷爷不住的冷笑,“蠢货,我顾家怎么出了你这个么蠢货,余娇娇当时是为了别的男人出国!颂颂为了不让你难过,不让我把消息告诉你,宁愿自己当这个恶人!
顾砚脚步踉跄,虚浮着后退一步。
余娇娇急了,“阿砚,你听我解释—
“滚开!
顾砚一把把她甩到地上,双眼猩红的可怕,掐住她的脖子,“爷爷说的是不是真的?
余娇娇害怕的说不出话,“你听我解释—
“是不是真的!
顾砚暴躁的怒吼,手上逐渐用力。
余娇娇打着哆嗦,眼里全是恐惧,带着哭腔,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。。
顾砚一把揪住她的头发,狰狞的恐怖,“你不是跟我说是姜颂羞辱你的家世吗?你竟敢骗我!
他面部扭曲,余娇娇全身颤抖,无力的挣扎,翻起了白眼。
顾砚倏的松手,死死的盯着她。
余娇娇像条死狗一样瘫在地上喘着粗气,顾砚话语皆是恨意,“你这样的女人,怎么配养莹儿!
“我会把你送到乡下,你这一辈子,都别想再见到我的女儿!
余娇娇猛然抬头,神色逐渐扭曲,眼神越来越疯狂,一把把顾莹搂进怀里,朝着顾砚大笑,“我这样的女人?
她死死瞪着顾砚,“顾砚,姜颂可是你亲手绑上手术台的啊?
顾砚脸色一白。
余娇娇疯狂大笑,“顾砚啊顾砚,姜颂是你害死的,你现在后悔了吗?你一直以为莹儿是你酒后乱性跟我生下的吧,不是的顾砚,是我,都是我设计的!
她逐渐癫狂,“是我在你的酒里加了迷情药,是我要拿孩子逼宫,可是顾砚,我是使了手段,可是你给姜颂打下的催产素,你又能好到哪里去!
顾砚死死掐住她,“别说了!别说了!
他朝着余娇娇怒吼,余娇娇拼命咳嗽,可脸上的疯狂没有丝毫减退,“这就受不了了?你可真是个蠢货啊,还有更多的我没有说呢!
她眼眶突出,整一个疯子模样,“莹儿的病根本没有那么紧急,完全可以等到姜颂自然生产的,她本来可以不用死的,顾砚,是你害死了她,是你亲手害死了她!
顾砚的瞳孔瞬间放大,余娇娇疯狂大笑。
“你说爱我,又不愿意娶我,你只爱你自己,顾砚,你要是敢把莹儿从我身边夺走,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!
顾砚却恍若未闻,呆呆的起身看着她,“姜颂可以不用死的?
我看着疯癫的余娇娇,身形颤了颤,不敢相信事情原来是这个样子。
顾莹根本就不需要那么着急的救命,我本可以不用打催产素,我的孩子可以不用提前出生。
可是顾砚,顾砚只听了她的一面之词,就把我逼迫上手术台,杀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!
我几乎崩溃,放声大哭,只是无一人能听见。
顾砚脚步虚浮,整个人摇摇欲坠,脸色迅速灰败下去,朝着爷爷的方向走去。
还没走两步,整个人便轰然倒塌。
13
余娇娇被送进了精神病院,整日疯疯癫癫,喊着自己是顾太太,用头撞墙。
顾莹被顾爷爷请保姆带着生活。
顾砚整个人都颓废下去,每天喝的烂醉如泥,爬到我的坟边,抱着我的碑泪流满面,哭喊着要我醒来,说对不起我。
他跟不要命一样灌酒,第二天被人发现拖去医院救治的时候,已经变得痴傻。
医生说,是酒精中毒伤了他的脑子。
我的灵魂逐渐轻盈,不必再被困于顾砚左右了。
感受到失去了束缚,我回顾宅看了爷爷。
这是我在人世间唯一的牵挂。
爷爷戴着我从前给他织的围巾,躺在摇椅上,手边还有我和他的合照。
灵魂即将消散的一瞬间,我看见余娇娇满脸癫狂,扒开精神病院的铁网一跃而下。
还有爷爷轻轻的呢喃,“颂颂,投胎回来,不要在碰见顾砚那个没心肝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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