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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食堂
我麻木地吃着盘中的食物。
食堂的饭菜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吃。
食堂很安静,大家要么都在麻木地吃着面前的食物,要么一边排队一边盯着手里的书蠕动着嘴。
没有高谈论阔,没有嬉笑玩闹,很安静,如果要说有什么声音的话,那么只听到饭盘扔进橘色箱子里的沉闷声。
每日打饭口上的显示屏还是显示着那句话:珍惜粮食,抵制浪费。
红艳艳的几个字,在昏暗的食堂里显得异常诡异。
食堂里没有值周生,也没有老师。
但大家都似乎遵守一个不存在的规定,安静地吃饭。
不过这种气氛,很压抑,就像是一群待斩的猪一般,被牢牢地锁在这没有光亮的屠杀场中。
“你在发什么呆?
黄桃笑盈盈地托着下巴看着我。
我惊叹她如此大胆,竟然破除了大家一首以来默认的规则。
我偷偷抬头,周围都低着头吃饭,抑或是扒拉几口饭,盯着看一会书。
我低声说:“你怎么这么突然?
吓我一跳。
你刚才说话那么大声,会不会吵到...No,No,No。
徐博安同学,你大可放心,没事的。
“那好,你小声一点。
对了,我问你,你昨天在几楼呀?
我记得你不是一首在二楼的吗?
“对呀,我是在二楼的呀,我不是扫地的吗?
咋啦,你跟我一起共事这么多年,这个你也忘了?
“那昨天你怎么去三楼了啊?
“哦,这个嘛…她仿佛是看到了什么,突然急匆匆地丢下一句话走了,“下次再说吧,我有事先走了。
我有些不解,往她前面看过的方向看去。
是一个空桌子。
吃了己经很久了,食堂里的人也没有几个了。
我看了看手表,离早读时间己经不远了。
看着眼前的残羹剩饭也没有什么兴趣继续吃了,索性,我便起身去倒了。
盘子堆得满满当当。
当下一个盘子被放上去的时候,就不堪重负得散落一地。
那个打翻了饭盘的女生默不作声地蹲下捡盘子。
绕过的时候,我瞟了那个女生一眼,那白皙的手上己经沾上了油渍,不过倒显得手腕上的银镯更加干净透亮。
我将盘子轻轻地堆在上面,倒下来的很多,所以放上去便是格外的轻松。
秩序从来不会因为一点小插曲而改变,食堂并没有骚动,依旧如常。
我走出了食堂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要有一场考试,我竟然觉得,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离我似乎很遥远。
暖阳照在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。
我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,那是多么纯粹的天空,多么美丽,但却不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。
因为,我己经走到这高大的建筑物前的阴影里。
那庞大的教学楼矗立在我面前,像盘卧着的怪物,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每一个学生。
我抬起手,注视着腕上的手表,只见那秒钟一点一点转动,首到它的尾针指在12的数字上,耳边顿时响起预备铃刺耳的啼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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